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烙印在心中的那抹红
发表时间:2019-07-02 13:52:30

       八年前的夏天,祖父离开了我们。祖父的追悼会简短而庄重,我听不清庄严的悼词,看不清人们脸上的悲伤,泪目里只看到祖父遗体上那一面灼热的鲜红,那一刻的他该是心满意足的。他一生追随党忠诚党,也终于安眠于党旗下。也是那年冬天,我通过党组织两年的考核成为了一名正式党员,而祖父错过了他最期待看到的我的模样。
        八岁那年,我和祖父一起生活了半年,他骑着那辆锈迹斑斑的旧三轮送我上学、接我放学。像极了所有祖辈对孙辈的宠爱有加,祖父疼我但不宠溺无度。我记得那个风大的冬夜,洗完脚的我差遣祖母帮我倒洗脚水,却被祖父闷声喝止,“自己倒。”和平日里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判若两人,我有些吓到,不情愿地起身倒了洗脚水。也许是随了祖父的犟脾气,我知错,但从未向祖父认错。只是在以后的日子里,自己能完成的事一定不去麻烦别人。  
       十岁生日那天,母亲烧了一桌我爱吃的菜。母亲说,我要你平安健康。父亲说,我要你幸福快乐。祖母说,我要你长命百岁。祖父说,我要你善良。十岁的我还不懂什么是善恶,过完了生日便再自然不过地帮着母亲一起刷碗拖地,转身撞上了祖父满是笑意的眼神。
       我记得老屋灰白的墙壁上祖父用铅笔写了一行“出淤泥而不染”,那时的我还没在课本里读到这一句,小小的我单纯地想学祖父好看的字迹,于是也用铅笔在墙壁上留下了一行又一行的歪斜笔体。祖父没有责怪我的“涂鸦”,只是笑笑说“喜欢就用心记着”。后来的年月里,老屋的墙体被粉刷了一遍又一遍,但那行诗却径直走进了我的心里。
       大学的第一年,我成为班里唯一一个全票通过的入党积极分子。欣喜如我,欣慰如你。祖父坐在木板凳上抽着烟,眯着眼睛对我说,“入了党就要有个党员的样子,别忘了自己是谁。”那时的我第一次读懂了祖父的话,在往后的困顿与迷茫中侥幸没有丢了自己。
       如今已是我走上工作岗位的第五个年头,我依然坚守在基层第一线。从卷帘门升起到落下之间,我守着一方三寸柜台迎来送往每一位客户。面对日复一日单调的工作,幸而我没有麻木也不觉枯燥,因为我不敢忘记自己是谁,每一位我遇见的客户都是对我的检阅。在这里,我遇见过因为一张被收缴的百元假钞、拿起密码键盘怒砸玻璃的暴躁老汉,我想这可能是他忙活了整夜才拾掇出来的半框葱苗,所以我收下了他的愤怒;我遇见过为了支取存折里的182元,在烈日下蹒跚了个把小时却忘记密码的孤身大爷,我想可能是他家中的米缸已见底,家中腿脚不便的老太太还等着他回去做饭,所以我收下了他无助的责备。也是在这里,我遇见了那个生活在无声世界却每次临走前都坚持写下一句“谢谢”的年轻小伙,那是我“听”过最美的道谢;我遇见了那个等候许久却坚持让我先去吃午饭的和善阿姨,关切的话语间全是母亲的味道,那是我听过最温暖的需求。渐渐的,我成了客户口中那个“爱笑的姑娘”,成了同事眼中那个动作麻利的柜员。
       我平凡如初,但也炽热如初。我不曾忘记自己的姓名,更不敢忘记背后那面宽宏的信仰。单薄如我,愚笨如我,不能让世界因我变得更好,但我愿意尝试。愿意在被需要时伸出一双手,愿意在被误解时依然保留一份笑容,愿意在自己平凡的工作岗位精耕细作。
       昨天回到家,祖母又拽着我的胳膊进了老屋,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透明塑料袋,里面是祖父的党员证。几十年了,它依然光亮如初。祖母笑我也是一名有着八年党龄的老党员了,但我仍把自己当成那个第一次站在党旗下,握紧拳头一字一句宣誓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的那个稚嫩姑娘。
       我的故事很短,但往后的路很长,也许我走得缓慢但必定坚韧。(文/金清支行 何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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